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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大半个身子探出窗外,面对的却是这个尚未熟悉的城市。车辆公式化地一阵阵飞驰而过,连声音的频率似乎都是事先计算好的。
进行这个动作的时候想起了初二,我以为我会很厌恶提起却无数次提起的日子。我试图解释这种类似隐私暴露癖者的行为,得出的答案我想是这样的:你真的没办法对旁人解释清楚自己诡异而太易陷入低迷的情绪,于是你只需简洁地一句:噢,没办法,我是个病人,忧郁症,你知道的,就是这样。15岁时获得的一张病例,这种时候竟成了我的一枚勋章;我向他人展示的时候,竟然有种莫名的快感。简洁有力,不需太多言语,为自己的懦弱找到了出口,将别人的避之不及当作理解式的沉默。
继续那个动作:将身子探出窗外。将重心控制在我所能把持的最远距离。16楼,这个数字显得有些少。比起奎星楼的高台,这个地点实在不怎么样。朝下看时心跳有些加速,我无法解释这是恐惧还是兴奋。起码,它赐予我除了这些天以来的胸闷、心悸,以及今天开始的胸腔刺痛感之外的其他感受。我只要稍稍再倾斜一点,世界便会清静下来,那些像藤蔓一样杂乱无章的思维都会被死亡的镰刀斩得一干二净。可是我很清楚,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的,我不能这么做——我傻逼的日记还没有烧掉,我恶心的短信还没有删完,我向别人诉说的那些亦真亦假的片段时间太短以至于还没有被忘却——我怎么能留下证据让别人去评判:“噢,压力太大。”“唉,现在的大学生啊,就是想不开。”“为情所困么?”这些轻描淡写的句子怎么能成为解释死亡的注脚,在他人口中我不过就是被现实淘汰的劣等品而已。风暴娱乐平台
好吧其实有比这更为重要的东西。如果我那么做了,我的父母会非常难过。我永远记得妈妈告诉我爸爸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在我靠着百忧解过活的日子里,他说:“如果她走了,我也会跟着她去。”尽管这个男人如此沉默软弱,但因为我和他如此的相似以至于我对他始终无限怜惜和尊重。如果我那么做了,我的朋友们,虽然不会太多,但我还是确信有那么一两个,会受到很大打击。尽管我从未带给他们什么,尽管我一直需要他们寻找并挑起话题,尽管我如此迟钝嘴笨低信息量。更多的唏嘘,我管不了。被这个加速发展的社会淘汰的人太多,我只是其中一个,我有什么资格留在人们的讨论与反思当中。
我不抱怨生活,不抱怨社会,它正依照着它最适合的渠道发展着,它说服了大多数人坚信优胜劣汰。不能说它好,但至少它不坏。我甚至觉得我没有资格唱崔健: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我没有资格学着金斯堡嚎叫:我看见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毁于疯狂。中国的八十年代和美国的六十年代,那时的混乱迷茫和激情,这个时代怎么比?我想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的非主流少年们、现在的某些地下乐团们,会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畸形可笑——离开了那片滋养愤怒的土壤与时代,他们患的不过是种无病呻吟现代症而已。周三去听张铁志的沙龙,我正想问他如何辨别愤怒的真伪,为何当代的愤青会显得有些滑稽,那些民主自由的投机分子和无知的酱油群众何以赖以“愤怒”的名义生存;他便自己做了回答。他说他们反抗的东西是否触及到这个社会的本质,这是关键——当然他顺便推销了他的新书,并且成功地引诱了我。我想我会永远记得天安门广场上的侯—德—健唱“龙的传人”时的神情,尽管他身退后的行为惹人揣测,但我想在那一刻他怀抱着拯救中国的理想;后来承认他当时情绪确有失控的刘—晓—波,在带领绝食之时分明靠着坚定的信仰。尽管在上学期的一门课上,一位老师告诉我,当年的学生领袖,除了王—丹现在仍然是个落魄而偏执的民主主义者,伍尔开希更像是一个投机分子,柴玲更是在当时就已经显露出来更多的私心。可是,可是啊,我始终觉得,在那个时代、那片广场上生长出来的愤怒,是丰满而健康的。比起现在,我有什么资格去埋怨,那些所谓反叛的艺术,显得这么无知苍白。我唯一埋怨的,便是自己,能力低下,性格懦弱,无一技之长,这山望着那山高,错过和逃避无数机会,经不起失败。风暴娱乐平台
对,多么可笑,我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还保持着理智。若是有那么一瞬间失去,若是我不听他人劝导,若是我没有那么懦弱,洒脱一回——我不会在意所谓的“机会成本”和“时间价值”,我不会在努力经营自己分明不擅长的课程的GPA,我不会逆着自己的性格去人群中周游寒暄,我不会做一个争强好胜之人;我不会因为害怕失败而选择根本不参与,我不会被一点点小挫折击垮。可是,我没能做到。我一面内心中声称以理想为食而生存,一面又私以为所谓社会主流价值自有其道理。计算着成本与收益,十足的风险厌恶者——不仅仅是损失钱财的风险,更是面对失败的风险。我试图改变方向,却发现机会永远在自己身后。说什么努力争取,那也要以存在为前提。又可是——谁说这不是又一种借口呢?我无数次使用对比,转折,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分裂。是的,就是分裂。风暴娱乐平台
安德鲁在《忧郁》里说,忧郁绝对不是你某天起床后对工作的忧虑或者某个下午失恋后的痛苦;一大堆痛苦可能造成忧郁,但忧郁绝不等同于一大堆痛苦。当你试图想他人叙述你忧郁的原因时,似乎已经将这份恐惧大打折扣——他人看来这些所谓的原因是这样的微不足道,你永远也无法准确描述你的切实感受。我能够想象当我试图以一种在他人看来“认真”的态度来分析自己持续低落的原因时,他人的或是不屑一顾或是嗤之以鼻或是“你他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或是“你真的想太多了”的神情。嗯,我能够理解。因为他们没有过对白昼降临的恐惧,没有过一睁眼毫无来由便被忧郁吞噬感到心脏刺痛的经历,不能想象因为“情绪”的原因会导致感知力下降思维变得迟钝语言能力退化,对我手臂上的刀伤和掌心的烫伤感到困惑;更或者,他们正春风得意,抑或更加勇敢坚强。隐修士圣安东尼说:当哀伤和忧郁症离去时,你心中的感觉是不同的——哀伤就像外表朴素的天使,天使离开时,你会因为感受到他的灵气而变得头脑清楚、意志坚强;而忧郁症是一个恶魔,离开后你只会感到心惊胆颤和意志消沉。风暴娱乐平台
最近我甚至觉得我写作也感到思维的迟钝,写不出自己满意的句子。我想这是有迹可循的,太过沉溺于自我情绪中的作家永远写不出伟大的作品,经不起过多的推敲和时间的沉淀。之前对S这样说过,现在我以切身体会深谙其道。王以培说,写作时要做到I "is" the other one。多么正确。痛苦让人加深对世界的理解,可忧郁让人与世界隔离。或者说,我尚还保持那可悲的理性,而不放任自己疯狂。风暴娱乐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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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说重建自我的过程是获得新生的过程,“在忧郁中成长的人,可以从痛苦经验中培养精神世界的深度,这就是潘多拉的盒子最底下那带着翅膀的东西”。而“药物治疗铲除了藤蔓,你可以感受到它如何发生效力,如何毒杀寄生的爬藤,如何令它慢慢枯萎。这时你会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茎枝几乎恢复了原来的挺拔。在藤蔓被完全除尽前,你没有力量思考自己曾经失去了什么,但即使藤蔓铲尽,你身上可能也只剩下些残余的叶子和浅根,现有的药物没有办法让你重建自我。”这个重塑的过程,何其漫长而难得。我想这是我真正对高中生活心存感激的原因——不仅仅是念旧,更是因为它给了我重塑自我的机会。而现在呢?何解?无解。
这时我应该点一支烟,可是最后一只在几个小时前被抽完。越发觉得香烟于我渐渐失去了意义,它带给我的释怀感受在正在加速成长的忧郁面前渐渐变小。正如所谓的一次发泄、放松与旅行远远解决不了我的问题。我甚至更加害怕在逃避之后需要面对的现实。所以我五一选择一个人在寝室,逃避无能,倒不如与恐惧来个拥抱——我成功了,或者,恐惧成功了,它成功附着在了我的身上,迟早的事。以前一支烟可以像安定一样让我镇定,但现在不行了。即使一次抽完小半包也无济于事。风暴娱乐平台
外界的影响逐渐减弱的时候,只有自我拯救。我坚信任何人都帮不了我。所以我讳疾忌医,拒绝父母来北京,不想过多的与人谈论我的现状。只是因为,于事无补。
每个人都在大步向前,我没有资格要求人们停下来关注,也深知自己需要改变。我需要时间,需要勇气,需要一两次不大不小的成功来支撑。
最怕是一蹶不振,无奈偏偏脆弱敏感。王以培的话还萦绕耳边,只可惜我认为现在的我身怀歉疚,无福消瘦他的信赖与认同。他遭受了那么多伤害,还是以最善良的眼光去看待每一个人,还是坚持自我like a rolling stone。信仰太过强大,而我还在寻找,信仰本身和坚守信仰的勇气与能力。
现在我只有竭力维持我认为我能把握的,无论多么自暴自弃、自怨自艾,因为我不确信,压断我脊背的最后一根稻草,何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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